從征行方頭山詩 采菊詩 詠史詩二首 擬古詩
從征行方頭山詩
峩峩太行。凌虛抗勢。天嶺交氣。窈然無際。澄流入神。玄谷應契。四象悟心。幽人來憇
采菊詩
息足回阿。圓坐長林。披榛即澗。藉草依陰。
詠史詩二首
一
周昌梗槩臣。辭達不為訥。汲黯社稷器。棟梁表天骨。陸賈厭解紛。時與酒梼杌。婉轉將相門。一言和平勃。趨舍各有之。俱令道不沒。
二
無名困螻蟻。有名世所疑。中庸難為體。狂狷不及時。楊惲非忌貴。知及有余辭。躬耕南山下。蕪穢不遑治。趙瑟奏哀音。秦聲歌新詩。吐音非凡唱。負此欲何之。
擬古詩
高館百余仞。迢遞虛中亭。文幌曜瓊扇。碧疏映綺欞。
袁宏在這里比較了儒道兩家的基本政治原則,在肯定兩家各自的社會作用的前題下,因其一則為“居極”之術,一則為“運通”之方,從而明其有 “本”、“用”之別。這也是對上引王弼《老子》“三十八章注”中所述思想的一種發揮。袁宏的論述,在與他同時代名士的論著中也可看到類似的說法,如《晉書》“李充傳”載,李氏“幼好刑名之學,深抑虛浮之士”,于是“引道家之弘旨,會世教之適當”而著《學箴》,以期“祛困蒙之蔽,悟一往之惑”。他說:
“《老子》云:‘絕仁棄義,家復孝慈。’豈仁義之道絕,然后孝慈乃生哉?蓋患乎情仁義者寡,而利仁義者眾也。道德喪而仁義彰,仁義彰而名利作,禮教之弊,直在茲也。先王以道德之不行,故以仁義化之,行仁義之不篤,故以禮律檢之,檢之彌繁,而偽亦愈廣。老莊是乃明無為之益,塞爭欲之門。……物必有宗,事必有主,寄責于圣人而遺累乎陳跡也。故化之以絕圣棄智,鎮之以無名之樸。圣教救其末,老莊明其本,本末之涂殊,而為教一也。”[37]
此外,如葛洪,從道教的立場出發也強調所謂:“道者,儒之本也;儒者,道之未也”[38]等等。由此可見,以道家為本,融合儒道可說是東晉時期一股重要的社會思潮。
兩晉之際,一部分名士借適自然之性而遺落世事,放誕不羈,縱情越禮;一部分名士則又借崇禮教之名,“存名以為己”,“托名以勝物”。袁宏的“道本儒用”論,不能說與這一社會現實無關。他是既反對崇尚虛浮,蔑棄禮法的任自然末流,也反對“假(借)仁義以濟欲,或禮賢以自重”[39]的崇名教末流。他的意見是:“仁義不可不明”,而同時“生理不可不全”,因而希望在理論上重新講清楚自然與名教的統一關系,進一步發揚王弼、郭象的正統玄學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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