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之學,興起于先秦,當時一大批富有創見的思想家噴涌而出,蔚為思想史之奇觀,在狹義上,諸子之學與先秦時代相聯系;在廣義上,諸子之學則不限于先秦而綿延于此后中國思想發展的整個過程,這一過程至今仍沒有終結。諸子之學的內在品格是歷史的承繼性以及思想的創造性和突破性。“新子學”,即新時代的諸子之學,也應有同樣的品格。這可以從“照著講”和“接著講”兩個方面來理解。一般而言,“照著講”,主要是從歷史角度對以往經典作具體的實證性研究,諸如訓話、校勘、文獻編纂,等等。這方面的研究涉及對以往思想的回顧、反思,即應把握歷史上的思想家實際說了些什么,也應總結其中具有創造性和生命力內容,從而為今天的思想提供重要的思想資源。與“照著講”相關的是“接著講”,從思想的發展與諸子之學的關聯看,“接著講”接近諸子之學所具有的思想突破性的內在品格,它意味著延續諸子注重思想創造的傳統,以近代以來中西思想的互動為背景,“接著講”無法回避中西思想之間的關系。在中西之學已相遇的背景下,“接著講”同時展開為中西之學的交融,從更深的層次看,這種交融具體展開為世界文化的建構與發展過程,中國思想傳統與西方的思想傳統都構成了世界文化的重要資源。而世界文化的發展,則以二者的互動為其重要前提。這一意義上的“新子學”,同時表現為世界文化發展過程中創造性的思想系統。相對于傳統的諸子之學,“新子學”無疑獲得了新的內涵與新的形態。“照著講”與“接著講”二者無法分離。從邏輯上說,任何新思想的形成,都不能從“無”開始,它總是基于既有思想演進過程,并需要對既有思想范圍進行反思批判。“照著講”的意義,在于梳理以往的發展過程,打開前人思想的豐富內容,由此為后繼的思想提供理論之源。在此意義上,“照著講”是“接著講”的出發點。然而,僅僅停留在“照著講”,思想便容易止于過去,難以繼續前行,可能無助于思想的創新。就此而言,在“照著講”之后,需要繼之以“接著講”。“接著講”的基本精神,是突破以往思想或推進以往思想,而新的思想系統的形式,則是其邏輯結果。進而言之,從現實的過程看,“照著講”與“接著講”總是相互滲入:“照著講”包含對以往思想的邏輯重構與理論闡釋,這種重構與闡釋已內含“接著講”;“接著講”基于已有的思想發展,也相應地內含“照著講”,“新子學”應追求“照著講”與“接著講”的統一。(摘編自楊國美《歷史視域中的諸子學》)下列關于原文內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確的一項是
A、廣義上的諸子之學始于先秦,貫穿此后中國思想史,也是當代思想的組成部分。青花瓷發展的黃金時代是明朝永樂、宣德時期,與鄭和下西洋在時間上重合,這不能不使我們思考:航海與瓷器同時達到鼎盛,僅僅是歷史的偶然嗎?從歷史事實來看,鄭和下西洋為青花瓷的迅速崛起提供了歷史契機。近三十年的航海歷程推動了作為商品的青花瓷的大量生產與外銷,不僅促進技術創新,使青花瓷達到瓷器新工藝的頂峰,而且改變了中國瓷器發展的走向,帶來了人們審美觀念的更新。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沒有鄭和遠航帶來活躍的對外貿易,青花瓷也許會像在元代一樣,只是中國瓷器的諸多品種之一,而不會成為主流,更不會成為中國瓷器的代表。由此可見,青花瓷崛起是鄭和航海時代技術創新與文化交融的碩果,中外交往的繁盛在推動文明大交融的同時,也推動了生產技術與文化藝術的創新發展。
作為中外文明交融的結晶,青花瓷真正成為中國瓷器的主流,則是因為成化年間原料本土化帶來了民窯青花瓷的崛起。民窯遍地開花,進入商業化模式之后,幾乎形成了青花瓷一統天下的局面。一種海外流行的時尚由此成為中國本土的時尚,中國傳統的人物、花鳥、山水,與外來的伊斯蘭風格融為一體,青花瓷成為中國瓷器的代表,進而走向世界,最終萬里同風,成為世界時尚。
一般來說,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文化,而時尚興盛則是社會快速變化的標志。因此,瓷器的演變之所以引人注目,還在于它與中國傳統社會從單一向多元社會的轉型同步。瓷器的演變與社會變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使我們對明代有了新的思考和認識。如果說以往人們所了解的明初是一個復興傳統的時代,其文化特征是回歸傳統,明初往往被認為是保守的,那么青花瓷的例子,則可以使人們對明初文化的兼容性有一個新的認識。事實上,與明代中外文明的交流高峰密切相關,明代中國正是通過與海外交流而走向開放和進步的,青花瓷的兩次外銷高峰就反映了這一點。第一次在亞非掀起了中國風,第二次則興起了歐美的中國風。可見,明代不僅是中國陶瓷史上的一個重大轉折時期,也是中國傳統社會的重要轉型時期。正是中外文明的交融,成功推動了中國瓷器從單色走向多彩的轉型,青花瓷以獨特方式昭示了明代文化的演變過程,成為中國傳統社會從單一走向多元的例證。(摘編自萬明《明代青花瓷崛起的軌跡》)
下列關于原文內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確的一項是( )
列對文中加點詞語的相關內容的解說,不正確的一項是
社會是由眾多家庭組成的,家庭和諧關乎社會和諧。要在家庭中建立一種和諧的關系,就需要有家庭倫理。中國自古以來就有維護家庭關系的種種倫理規范,它們往往體現在各種“禮”之中、從《禮記》中可以看到各種禮制的記載,如婚喪嫁娶,這些都包含著各種家庭倫理規范,而要使這些規范成為一種社會遵守的倫理,就要使“禮”制度化。
在中國古代,“孝”無疑是家庭倫理中最重要的觀念。《孝經》中有孔子的一段話:“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民之行也。”這是說“孝”是“天道”常規,是“地道”通則,是人們遵之而行的規矩,為什么“孝”有這樣大的意義?這與中國古代宗法制有關。中國古代社會基本上是宗法性的農耕社會,家庭不僅是生活單位,而且是生產單位,要較好地維護家庭中長幼尊卑的秩序,使家族得以順利延續,必須有一套維護當時社會穩定的家庭倫理規范。這種倫理規范又必須是一套自天子至庶人都遵守的倫理規范,這樣社會才得以穩定。
“孝”成為一種家庭倫理規范,并進而成為社會的倫理制度,必有其哲理上的根據。《郭店楚簡·成之聞之》中說:“天登大常,以理人倫,制為君臣之義,作為父子之親,分為夫婦之辨。”理順君臣、父子、夫婦的關系是“天道”的要求,君子以“天道”常規處理君臣、父子、夫婦倫理關系,社會才能治理好。所以,“人道”與“天道”是息息相關的。
“孝”作為一種家庭倫理的哲理根據就是孔子的“仁學”,以“親親”(愛自己的親人)為基點,擴大到“仁民”,以及于“愛物”,基于孔子的“仁學”,把“孝”看成是“天之經”“地之義”“人之行”是可以理解的。一方面,它體現了孔子“愛人”( “泛愛眾”)的精義;另一方面,在孔子儒家思想中,“孝”在社會生活實踐中有一個不斷擴大的過程,因此,“孝”不是凝固教條,而是基于“仁學”的“愛”不斷釋放的過程,只有在家庭實踐和社會實踐中,以“仁學”為基礎的“孝”的意義才能真正顯現出來。
社會在發展,現代社會中的家庭倫理會變化,“孝”的內涵也會隨之變化,例如“四世同堂”“養兒防老”,就因家庭作為生產單位的逐漸消失而失去意義,又如“二十四孝”中的某些形式已沒有必要提倡,但作為“孝”之為核心理念的“仁愛”仍有家庭倫理之意義。在家庭不再是生產單位的情況下,保障家庭良好的生活狀態,將主要由社會保障體系來承擔,但“孝”的仁愛精神則不會改變,對長輩的愛敬,對子孫的培育,都是出于人之內在本心的“仁愛”,魯迅在《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中批評抹掉了“愛”,一味說“恩”的“父為子綱”說,提出:“我現在心以為然的,使只是‘愛’,”“孝”之核心理念“仁愛”作為家庭倫理仍具有某種普遍價值的意義。
(摘編自湯一介《“孝”作為家庭倫理的意義》)
根據原文內容,下列說法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
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須鬢皓白,時人謂之王白須。初除佐著作郎、東海王文學。從伯導謂曰:“選官欲以汝為尚書郎,汝幸可作諸王佐邪!” 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計,自當任之于時,至于超遷,是所不愿。” 遂為郎。累遷御史中丞、侍中、廷尉。時永嘉太守謝毅,赦后殺郡人周矯,矯從兄球詣州訴冤。揚州刺史殷浩遣從事收毅,付廷尉。彪之以球為獄主,身無王爵,非廷尉所料,不肯受,與州相反復。穆帝發詔令受之。彪之又上疏執據,時人比之張釋之。時當南郊,簡文帝為撫軍,執政,訪彪之應有赦不。答曰中興以來郊祀往往有赦愚意嘗謂非宜何者黎庶不達其意將謂效祀必赦至此時兇愚之輩復生心于僥幸矣遂從之。永和末,多疾疫。舊制,朝臣家有時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雖無病,百日不得入宮。至是,百官多列家疾,不入。彪之又言:“疾疫之年,家無不染。若以之不復入宮,則直侍頓闕,王者宮省空矣。”朝廷從之。及簡文崩,群臣疑惑,未敢立嗣。或云,宜當須大司馬處分。彪之正色曰:“君崩,太子代立,大司馬何容得異!若先面咨,必反為所責矣。”于是朝議乃定。及孝武帝即位,太皇太后令以帝沖幼,令溫依周公居攝故事。事已施行,彪之曰:“此異常大事,大司馬必當固讓,使萬機停滯,稽廢山陵,未敢奉令。謹具封還內,請停。”事遂不行。加光祿大夫,儀同三司,未拜。疾篤,帝遣黃門侍郎問所苦,賜錢三十萬以營醫藥。太元二年卒,年七十三,即以光祿為贈,謚曰簡。(節選自《晉書·王彪之傳》)
下列對文中畫波浪線部分的斷句,正確的一項是
越野滑雪 [美]海明威
纜車又顛了一下,停了。尼克正在行李車廂里給滑雪板上蠟,把靴尖塞進滑雪板上的鐵夾,牢牢扣上夾子。他從車廂邊緣跳下,跳腳在硬梆梆的冰殼上,來一個彈跳旋轉,蹲下身子,把滑雪杖拖在背后,一溜煙滑下山坡。
喬治在下面的雪坡上一落一起,再一落就不見人影了。尼克順著陡起陡伏的山坡滑下去時,那股沖勢加上猛然下滑的勁兒把他弄得渾然忘卻一切,只覺得身子有一股飛翔、下墜的奇妙感。他挺起身,稍稍來個上滑姿勢,一下子又往下滑,往下滑,沖下最后一個陡峭的長坡,越滑越快,越滑越快,雪坡似乎在他腳下消失了。身子蹲得幾乎倒坐到滑雪板上,盡量把重心放低,只見飛雪猶如沙暴,他知道速度太快了。但他穩住了。隨即一搭被風刮進坑里的軟雪把他絆倒,滑雪板一陣磕磕絆絆,他接連翻了幾個筋斗,然后挺住,兩腿交叉,兩腿交叉,滑雪板朝天翹起,鼻子耳朵里滿是雪。
喬治站在坡下稍遠的地方,正噼噼啪啪地拍掉風衣上的雪。
“你的姿勢真美妙,尼克,”他大聲叫道。“那堆爛糟糟的雪真該死。把我也絆了一跤。”
“在峽谷滑雪什么滋味兒?”尼克掙扎著站起來。
“你得靠左滑。因為谷底有堵柵欄,所以飛速沖下去后得來個大旋身。”
“等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滑。”
“不,你先去,我想看你滑下峽谷。”
尼克趕過了喬治,他的滑雪板開始有點打滑,隨后一下子猛沖下去。他堅持靠左滑,末了,在沖向柵欄時,緊緊并攏雙膝,象擰緊螺旋似的旋轉身子,把滑雪板向右來個急轉彎,揚起滾滾白雪,然后才慢慢減速,跟鐵絲柵欄平行地站住了。
他抬頭看看山上。喬治正屈起雙膝滑下山來;兩支滑雪杖像蟲子的細腿那樣蕩著,杖尖觸到地面,掀起陣陣白雪,最后,他一腿下跪,一腿拖隨,整個身子來個漂亮的右轉彎,蹲著滑行,雙腿一前一后,飛快移動,身子探出,防止旋轉,兩支滑雪杖像兩個光點,把弧線襯托得更突出,一切都籠罩在漫天飛舞的白雪中。
尼克用滑雪板把鐵絲柵欄最高一股鐵絲壓下,喬治縱身越過去。他們沿路屈膝滑行,進入一片松林。路面結著光亮的冰層,給拖運原木的馬兒拉的犁弄臟了,染得一片橙紅,一搭煙黃。兩人一直沿著路邊那片雪地滑行。大路陡然往下傾斜通往小河,然后筆直上坡。他們透過林子,看得見一座飽經風吹雨打、屋檐低矮的長形房子。走近了,看出窗框漆成綠色,油漆在剝落。
他們把滑雪板豎靠在客棧墻上,把靴子蹬蹬干凈才走進去。客棧里黑咕隆咚的。有只大瓷火爐在屋角亮著火光。天花板低矮。屋子兩邊酒漬斑斑的暗黑色桌子后面都擺著光溜溜的長椅。兩個瑞士人坐在爐邊,喝著小杯混濁的新酒。尼克和喬治在爐子另一邊靠墻坐下。一個圍著藍圍裙的姑娘走過來。
“來瓶西昂酒,”尼克說,“行不行?”
“行啊,”喬治說。“你對酒比我內行。”
姑娘走出去了。
“沒一項玩意兒真正比得上滑雪,對吧?”尼克說。“你滑了老長一段路,頭一回歇下來的時候就有這么個感覺。”
“嘿,”喬治說。“真是妙不可言。”
姑娘拿進酒來又出去了,他們聽見她在隔壁房里唱歌。
門開了,一幫子從大路那頭來的伐木工人走進來,在屋里把靴子上的雪跺掉,身上直冒水汽。女招待給這幫人送來了三公升新酒,他們分坐兩桌,抽著煙,不作聲,脫了帽,有的背靠著墻,有的趴在桌上。屋外,拉著木雪橇的馬兒偶爾一仰脖子,鈴鐺就清脆地叮當作響。喬治和尼克都高高興興的。他們兩人合得來。他們知道回去還有一段路程可滑呢。
“你幾時得回學校去?”尼克問。
“今晚,”喬治答。“我得趕十點四十的車。”
“真希望你能留下,我們明天上百合花峰去滑雪。”
“我得上學啊,”喬治說。“哎呀,尼克,難道你不希望我們能就這么在一起閑逛嗎?帶上滑雪板,乘上火車,到一個地方滑個痛快,滑好上路,找客棧投宿,再一直越過奧伯蘭山峰,直奔瓦萊洲,穿過恩加丁谷地。”
“對,就這樣穿過黑森林區。哎呀,都是好地方啊。”
“就是你今年夏天釣魚的地方吧?”
“是啊。”
他們喝光了剩酒。
尼克雙肘撐在桌上,喬治往墻上頹然一靠。
“也許我們再也沒機會滑雪了,尼克。”喬治說。
“我們一定得滑,”尼克說,“否則就沒意思了。”
“我們要去滑,沒錯。”喬治說。
“我們一定得滑。”尼克附和說。
“希望我們能就此說定了,”喬治說。
尼克站起身,他把風衣扣緊。他拿起靠墻放著的兩支滑雪杖。
“說定了可一點也靠不住,”他說。
他們開了門,走出去。天氣很冷。雪結得硬邦邦的。大路一直爬上山坡通到松林里。
(陳良廷譯,有刪改)
下列對小說相關內容和藝術特色的分析鑒賞,不正確的一項是(3分)